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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，却让唐志明夫妇如惊弓之鸟般往后缩，颤抖得更加厉害，恨不得当场消失。

    死一般的寂静无边无际地蔓延着，气压越来越低……

    赫连战止吐了一口白雾，幽深如黑洞的双瞳隔着烟雾落在唐志明身上，寻找比对着唐志明和照片中男人的相似之处。

    或许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，哪怕唐志明现在的装束打扮跟照片中猥琐的男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，赫连战止看着，却一次又一次，将他的身形与照片中的背影重叠。

    头隐隐胀痛，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呼啸而出，一个黑色的巨大旋涡，将他吸进了三年前那个车祸现场——

    巨大的撞击声、路人的惊叫声、尖锐刺耳的警笛声、消防车的声音、医护人员的声音……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，在脑中横冲直撞，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血红色，浓稠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往下淌……

    “快！把人抬上救护车！”

    “来不及了，伤患已经停止了呼吸。”

    “坚持住，我们马上救你出来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赫连战止倒在方向盘上，视线模糊，时黑时明，看不清眼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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